黑手那卡西,台湾民众音乐的先驱,持续在最烂的时代,透过集体创作工作坊,让被压迫的底层人们把心声唱出来。
这张专辑出奇地好听,黑手们融合众多音乐元素,从民谣手风琴到重摇滚吉他,从广东大戏的电阮到咆啸电音,张力十足的编曲,写实且深刻的社会意识:工伤者吟唱的生命故事、货柜车司机伴着引擎声浪哼出劳动的心声、外籍配偶家庭用心把异国婚姻的酸甜苦辣婉婉道出…而抗争场合中必备的歌曲绝不缺席:黑手那卡西远赴韩国学习了『劳动者战歌』的韩文原版,唱出亚洲工人团结的心声。
在『黑手.参』中,工人.娼妓.乐手.工伤者.外籍配偶.老公.外劳.知青.愤青.老子.小子全都献声!国语.台语.韩语.印度尼西亚语.菲律宾语.英语.越语.泰语百花齐放!金曲奖的语言分类根本不适合黑手!
『黑手.参』中电影般的音乐故事,令人想大哭时而想大笑的音乐画面,正是社会真实的声音!而下一个故事的主角,也许就是你。
【黑手那卡西工人乐队介绍】
成立于1996年11月12日工人秋斗。是台湾第一个工运乐队。
从街头参与出发, 近年来, 黑手那卡西更将音乐的行动, 扩展到与弱势团体进行音乐工作坊, 与参与者一同写诗作词, 把心声用音乐表达出来。
2003年,因长期推动弱势文化, 获颁第七届台北市文化奖。2008年团长陈柏伟以「崖边」一曲,勇夺97年度台湾原创流行音乐大奖河洛语组首奖。
【专辑曲目介绍】
壹 .回家 Going Back Home
张荣隆廿九岁那年, 在一次的工伤意外中, 因为电击失去了他的手脚。当他出院回到家时, 见到了双亲, 心里满是愧疚,
他说:我是一个不善言词,更不会在家人面前说「爱」的人。只能借着文字与歌曲,写下心中的感受。虽然,职灾不是因我而起,但那种自身的愧疚却是说不清,还不了了。
贰. 司机的心情
深夜的公路上, 货柜车司机撑着疲备的身躯, 为了一家大小的生活打拼着。他想起了在家等候的妻儿, 振奋起精神, 哼出司机的心情……。
参 .劳动者战歌. 韩国光州之歌
1988年, 台湾的工会干部远赴韩国, 学习韩国工人的抗争经验, 他们在马山工厂的罢工中, 听到了『光州之歌』。回台后, 靠着记忆, 把曲子配上中文, 哼唱了出来。这首歌在台湾工运圈中被广泛流慱, 同时也间接影响了中泰港日的工人也都编写出属于他们的光州之歌, 这是亚洲劳动者的团结之声。
肆 .老子搞音乐
王明惠在五十岁时加入了黑手那卡西, 并且重新学起了吉他。当别人的老子下班回家就是看电视, 王明惠下班回家却是勤练苦练吉他。他最常讲的一句话就是:要把音乐当做武器!
伍. 来自湄公河
『长长的湄公河, 弯弯的淡水河..』, 台湾国际家庭协会的成员, 在黑手那卡西的协助下, 透过音乐工作坊, 写下了老公和外籍老婆间深厚的情感。同时他们也希望透过歌曲, 扭转人们对于国际家庭的岐视。
陆 . 阿母的饭锅
工伤协会的杨国桢在工作坊中, 写下他面对母亲准备好的满桌饭菜, 但自己却无法自力地把饭盛起的心情:『不是我懒惰, 是我无力帮忙』
柒. 我从越南来
秋柳和她两个姐姐一样嫁来台湾, 台湾的经济生活环境, 当然是比家乡好得多, 但每当夜深人静, 她总会想起父母, 哼起家乡的歌谣:
『近娘家不嫁要远嫁, 父母年老 饭菜水茶 早晚谁来负担……』
捌 .我要休假 I Want My Day Off
2003年台湾国际劳工协会(TIWA)与其它移工草根组织成立了《家事服务法推动联盟》(2007年正名为台湾移工联盟,MENT)致力推动立法保障家事服务工的基本劳动条件。2007年12月9日MENT再一次发起移工大游行,要求政府部门正视十数万的外籍家庭看护工,长年备受压榨的劳动条件。3千多名的本劳、外劳,齐声喊出「我要休假」!
玖 .土地公
官场和职场上, 总有管理阶层以为管个三五个人就自以为了不起, 下属若不巴结奉承, 马上就要人家好看。停管员王明惠受够了这种恶劣的官僚文化, 他把这些现像比喻为:土地公, 你不拜, 牛鬼蛇神会作怪!
拾 . 我要活下去
经历了将近两年的集体创作过程, 黑手那卡西和来自各行各业的人们, 共同发出了在这种最『烂』的时代, 最深沈的吶喊:『我要活下去! 贪官污吏拢去死!』
拾壹 . 崖边 (纪念一代名妓官秀琴)
97年台湾原创流行音乐大赛 河洛语组 首奖作品
1997年, 台北市政府仓促废娼,我们在公娼运动中认识了官姐 , 她在一群穿着优雅套装的政客及学者面前, 坚定地说:
『阮是站在悬崖边的女人, 恁轻轻一推, 就会让阮跌落海里。』
2006年八月, 官秀琴回到年少记忆中美丽的东北角,跃下那一片湛蓝的海 。多年来, 她和日日春协会一起为性工作合法化奋斗。但经济.政治.社会道德的多重压迫, 让她选择用跳海来向这个体制作最深沈的抗议 。
仅以这首歌 献给我们的朋友 台湾第一名妓 官秀琴